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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13.3-—電-5519徴—-0062】夜色停在桑树上时,苏莎煮了香喷喷的马肉款待我们。风真正刮起来时,我们都把嘴闭得紧紧的,怕风大闪了舌头。有一年,风很厉害。有时半夜刮黑风或者黄风,有时刮白毛风。一场有颜色的大风刮过去后,人的眼睛、眉毛、胡子都变成了风的颜色。常常是平地起风,风起到树顶高的时候,杨树梢就被拧成一股细绳,往天上飘。那时,我爸爸还说,这是老天给的现成的绳索。马木尔像想起了趣事呵呵笑着。对他来说,每场风都是从他的舌头上开始刮起的。尝过几百场风后,他几乎失去了味觉,舌头如洪荒的星球,布满了仙人掌般的倒刺和细小的凹洞。
喝酒时,他和他促狭的朋友们讲着生意上的笑话,讲着开卡车跑远路遇到的奇奇怪怪的事儿,也讲一些和风有关的事儿,就是不提叶克朋盖石头房子的事儿。在他们经过的风里,似乎没有叶克朋的踪影。问到圆石头房子时,他们都露出神秘的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