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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13.3-—電-5519徴—-0062】路边的妇人用绿的柳枝、红的杜鹃和黄的菜花飞快地编结花环,女孩子们花五块钱买来戴在头上,这是最应景的头饰,或许也是寿命最短的头饰了。草本、速生、经济价值低廉的油菜花注定不会成为自然崇拜的图腾。此时既为牺牲,所以供奉的方式无从选择。
离别两三日,上海的油菜花们也已迎来盛花期,正密密织织、牵牵扯扯着,如地上摊晒了江宁织造的皇锦,跟桃园的粉蕊、垂柳的新绿、二月兰的炫紫一起肆意涂抹休憩一冬的土地。看见油菜花们在拔高、在舒展、在摇曳、在笑脸盈盈,在对着车窗挥舞细弱的伞状花序,隐隐地便生出些歉意。
其实,身边的美好一直都在,一路相伴把时光折叠成深深浅浅、黄黄绿绿、妩媚动人的样子。而有的人,譬如我,却总想去寻找远方的风景。